從張師父修行屋往下一望,就能看到綠色的大鬼湖西池,可以想像當年有二樓時,看出去是怎麼樣的光景;然而那面景色是以「清除雜木」為代價才得以欣賞的,這樣我寧可不要。
在修行屋後方,是好幾株並立而生的巨大紅檜,白中帶紅的樹皮,被墨綠的森林襯托出來,就像希臘神殿的柱子般雄偉,讓我想到我在太平洋彼岸的巨杉國家公園裡,仰望巨杉舉世無雙軀幹時的感受。雖然小了幾號,但這種被巨人俯視的感覺,依然是那樣令人屏息。
來到湖畔,陽光灑落,與我幾年前至此的情境大不相同;那個雲霧繚繞,到了湖畔才發現原來已經在水邊的記憶猶如昨日,但此時我們正站在柔軟的草地上,沐浴著午後斜陽。波瀾不驚的池面只有淡淡的抓皺,聽不見風聲,只見水鳥「嗄嗄嗄」的被我們驚走,振翅聲迴盪於林間,此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。
光線灑在眼前的泥灘、穿透淺水也落在對岸的樹葉上,卻照不進樹蔭裡,讓大鬼湖西池呈現出無比清澈的一刻。站在一旁,彷彿能從這片風景裡,看見自己映照其中的靈魂。
於是,我們又被困住了,遊蕩在這霧散的澄澈靈境裡,享受不一樣的鬼湖風情。
#神鬼五湖出阿禮・清澈的鬼湖西池